179 逃避还是面对

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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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惚间想到自己曾问过晚娘：“你对我这样好，是不是觉得我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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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娘是怎么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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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你好，是因为你本就该被好好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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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怜悯，而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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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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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洛胃里翻涌，几欲作呕，双腿却像是灌了铅，半步都挪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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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刺骨，卷着庭院的落叶簌簌作响，像是无数人在耳边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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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未真的活在这个家里，而是一个被所有人联手编织的谎言困住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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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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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瓣微微颤抖，喉间溢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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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晚娘是真的娘亲……"宁清洛对着虚空呢喃，雪花落在唇上，化作咸涩的水滴滑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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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而过，卷走了这微不可闻的呼唤，也卷走了她最后一丝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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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消散前，她恍惚看见一盏晃动的灯笼由远及近，有人急切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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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夫君是清儿，是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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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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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外，夜色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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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洛缓缓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藕荷色床幔，上面绣着精致的缠枝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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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晚娘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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