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逃避还是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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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力竭地摔倒在一丛枯竹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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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积雪迅速浸透了衣裙，她却感觉不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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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面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大片大片的雪花旋转着落下，有几片落在她滚烫的眼皮上，瞬间融化成水，混着泪水流入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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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开嘴想要呐喊，却只呼出一团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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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传来黏腻的触感，借着雪光看去，是被木刺扎破的伤口渗出的鲜血，已经在低温中凝结成暗红色的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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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晚娘掌心那排血色的月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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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那个总是温柔看着她、为她熬药、替她梳发的女人……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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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晚娘亲口承认，跟她自己怀疑的感觉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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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敢百分百确认自己的怀疑了，但她的心却难受的像是快要死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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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有了圆满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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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晚娘对她好，是因为她是晚娘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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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晚娘从她出生前就一直在给她准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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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尚书说的晚娘会像娘亲一样的疼爱她，根本不是像，是因为晚娘就是她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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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晚娘不是因为宁尚书的三言两语产生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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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娘不是无法生育，晚娘生的那个女儿要成为宁家嫡女，而也确确实实成为了宁家嫡女，就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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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晚娘每次为她梳头时，手指都会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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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晚娘总是那样看着她，眼神里藏着那么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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