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也足够了

石阶缝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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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夫人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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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的瞬间，宁尚书如遭雷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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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洛的话字字如刃，冰冷尖锐，几乎剖开血肉，直直扎向他胸腔深处最隐秘的那处旧伤。他的身形陡然僵住，瞳孔骤缩成针，一股寒意自脊背攀升而上，仿佛有人将一柄薄刀贴着他的颈侧缓慢滑过，无声无息，却足以惊起满身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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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宁尚书几乎是本能地抬手，猛地攥住宁清洛的手腕，五指紧扣，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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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尚书一把扯着宁清洛快步走入书房，"砰"地一声巨响，房门被狠狠撞上，震得檐下栖鸟惊飞，几片羽毛打着旋儿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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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幽暗如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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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被厚重的门扉隔绝，唯有香炉中的青烟袅袅升起，在昏暗中勾勒出扭曲的雾痕，宛若游魂般盘旋在父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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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尚书的鬓角渗出细密冷汗，在暗处泛着湿冷的光，喉结滚动了一下，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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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说这些的？是不是晚娘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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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尚书压低的嗓音里裹着凌厉的威压，像是在审讯犯人，可眼底翻涌的惊惧却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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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洛缓缓抬眸，直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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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腕仍在作痛，可这点痛远不及心中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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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宁尚书紧绷的面容，看着他眉宇间细微的颤抖，甚至能听见他胸腔里紊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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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慌乱，在恐惧，而这几乎佐证了她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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