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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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开始就没打算暴露过她在晚娘那里看了那么多东西的事情，也没想让宁尚书知道她的怀疑启发于晚娘，所以一开始她问的不是晚娘是不是她生母，而是宁夫人是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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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宁尚书知道了这份怀疑跟晚娘有关，不知道会怎么警告晚娘封住晚娘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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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跟我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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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洛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只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可每一个字都带着刀锋般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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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总觉得……我并非母亲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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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停顿，眼睫微垂，像是漫不经心地拂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可唇角却勾起一抹苦意，轻声道："不然为什么母亲总是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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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尚书的手指猛地扣紧桌沿，指节泛白，青筋暴起，仿佛唯有这样才能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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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牙关紧咬，下颌绷出凌厉的弧度，太阳穴突突跳动，像是在竭力压抑某种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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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漫长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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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似是松了口气，肩膀微微松懈下来，面上的凌厉也渐渐褪去，转而浮现出一种近乎温柔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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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前，伸手想要抚摸女儿的发顶，可手抬到半空终是顿住，缓缓收回袖中，温和道："傻孩子，胡思乱想些什么？她自然是你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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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洛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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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宁尚书会这般回答，甚至早已在心里排练过无数遍父亲可能说出的每一个字，做出的每一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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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指望他能坦白，可他愈是回避，愈是佐证了事情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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