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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是不是故意的,她又有什么资格追究呢?
福宁紧抿着唇,屈辱的愤怒由心底升起,很快内部自我消化。
谢珩玉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她的脸颊,本就小巧的嘴唇看着又小了一半,少女未垂下的眼睫毛颤了颤,底下蕴藏着的气忿,不难看出。
白昼站在一旁催促,“赵小姐,别卖关子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福宁实在忽略不了谢珩玉的靴子,摩挲着往后跪两步,远离他。
其实江月娇有句话说得不错,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的确是瞎编。
环顾四周,在一众人各异的神色中,她开始了——
“启禀王爷,我救小福的时候,发现它的指甲缝里带着血丝,定是有人与小福发生冲突,将它抛下水。”
“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人定没想到小福还能生还,人必然还在府里,只需要验一验伤即可。”
这番说辞,既能找出真凶,又能让自己全身而退,不会被怀疑。
人群里的江月娇心虚得差点摔倒,更不敢将手伸出来。
这简直比赵福宁亲眼看见、直接指证自己,还要糟糕。
若只是指证,江月娇还能说她是嫉妒自己,可是有了实证,要怎么狡辩呢!
至于崔兰亭,脸色虽未改,实则心里已经绷紧了。
他既不想皎皎出事,也不想真相被查出,可是到了现在这一步,若必须要有个取舍……
那厢,白昼已经进屋查证,出来板着脸道:“赵小姐,小福的爪子里并没有你说的血丝。”
江月娇松了口气。
崔兰亭亦是,他立马开口,“王爷,我愿意替皎皎受过,还请您高抬贵手。”
谢珩玉一语不发,看都没看他一眼。
福宁没想到白昼那么严谨,她是瞎编的,小福的爪子里当然不会有血丝。
不过没关系。
她还有说法,“小福经过擦拭,残留之物被擦掉了也正常,但留在人身上的伤痕没那么快消失,只需要验伤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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