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相府论道一言可兴邦一言可丧国

p;“好一个‘道’。”李斯的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弧度，“那我今日，也想请教一下墨司丞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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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手边的剑，又指了指墨尘手中的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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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柄剑，代表着大秦的‘法’。法，严苛、冰冷、不容置疑。它规定了帝国的边界，丈量着万民的生死，是维系这个庞大帝国运转的……唯一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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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那把尺，代表着你所谓的‘理’。理，变幻、无穷、充满了无限可能。它能造出神物，也能……滋生出不该有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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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墨尘，终于问出了那个，足以决定他生死，也足以撼动帝国根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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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司丞，你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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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与理，孰轻？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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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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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这场鸿门宴，最致命的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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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两难的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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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法”重，则等于否定了自己“格物之学”的根本，将自己，彻底变成法家的一条狗。从此，再无自主，再无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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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理”重，则等于公然挑战大秦以“法”立国的根基！这是在质疑整个帝国的体制，其心可诛，是为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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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尘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字，都将决定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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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鲁班尺，对着李斯，郑重地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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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丞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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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以为，法，与理，无分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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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斯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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