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相府论道一言可兴邦一言可丧国

“敢问丞相大人，”墨尘反问道，“若要造一艘能横渡江海的巨船，是船的龙骨重要，还是驱动它的风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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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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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便是船的龙骨。”墨尘的声音，在书斋中回响，清晰而有力，“它为巨船定下规矩，划定方圆，确保其结构稳固，不会在风浪中散架。没有法，任何奇思妙想，都是空中楼阁，终将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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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理，便是驱动这艘巨船的风帆与船桨。它让巨船，有了前进的方向，有了破浪的力量。没有理，船造得再坚固，也只是一块漂在水上的废木，永远无法抵达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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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之理，是为空谈，风帆再大，也会被狂风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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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理之法，是为恶法，龙骨再坚固，也只是一座漂在水上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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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草民以为，”墨尘抬起头，迎着李斯那深邃如海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他最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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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理，本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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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以天地万物之‘理’，立万世不易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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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是‘理’的体现，为万物定下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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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是‘法’的根基，为规矩指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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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以严法治国，是为‘体’，是为‘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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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墨尘，以格物穷理，是为‘用’，是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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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举，则目张。体用结合，方为……治国平天下之……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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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个字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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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思过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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