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碑坝

的木桌和祖先牌位，那些牌位被水流冲倒，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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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峰看着废墟，低声道：“爷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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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泪水滑落，滴在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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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水也是喘着气，沙哑道：“没事，村在，祖宗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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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被搬到高处，成了水道旁的台阶，碑面朝洪水，雨水冲刷下，字迹隐约闪光，像祖先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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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一时沉默，因为没想到这里竟是最快速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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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牛这时候也是意识到了集体的重要，他也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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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家都舍了，咱还怕啥？赶紧！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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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嘶哑却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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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汉也是挪着脚步，哭道：“爹娘，俺是孬种，俺给家里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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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婶摇了摇头，“没有，老李，你做得很好了。赶紧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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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举起锄头加入，泪水混着泥水，随后，全村锄头挥舞如雷，泥水飞溅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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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陈晓峰也是松了口气，剩下的就比较好指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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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的，主渠一米宽，两米深！支渠半米，散开水流涌入宽渠，分向支渠，只要速度减至每秒1米，冲击力骤减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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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泪眼中燃起希望，眼看水道初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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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石坝裂缝仍在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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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晓峰预料之中的事情，眼看泥水喷涌如泉，浊浪拍打坝体，发出震耳的轰鸣，他知道危机未解，但是有解决的方式，只是他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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