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我是谁？天道的第一次自我怀疑

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痕，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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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块碎片依然安静地躺在那里，连表面的黑色液体都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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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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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青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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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宇宙的创造者，是规则的制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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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由他开辟的世界里，怎么可能存在他无法撼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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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连他创造的那些失败系统都比这碎片更容易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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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神念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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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的道心似乎有所波动？刚才整个天道宫殿都在震动，连我正在观察的林火都以为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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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弟子穆司命关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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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青脸色一沉，烦躁地挥手，直接断绝了所有与外界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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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没有心情应付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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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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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青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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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创世之力、湮灭法则、因果律、时间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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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攻击都被碎片无声地吞噬，就像投入了无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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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杂货铺已经变成了废墟，那些平时看起来就很离谱的失败作品现在更是连渣都不剩。只有这块巴掌大的碎片，依然完好无损地躺在一片狼藉中，显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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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情绪在他心中疯狂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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