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我是谁？天道的第一次自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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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青猛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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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渗出的细汗顺着脸颊滑落，他的手掌死死抓住旁边椅子的扶手，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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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与他一模一样的身影，那声无声的咆哮，仿佛还在神魂中疯狂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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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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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杂货铺中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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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说话时声音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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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青闭上眼睛，试图调动天道权柄，抹除刚才那段让他心神震荡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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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他的脸色彻底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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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记忆流就像扎根在他本源深处的病毒，任凭他如何调动力量，都无法将其删除或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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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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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静静躺在地面上，表面流淌着诡异的黑色液体，没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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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本源之力如潮水般涌向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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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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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的能量冲击让整个杂货铺都在颤抖。货架上的各种奇形怪状的失败作品哗啦哗啦地掉了一地，【让人打嗝就能传送系统】的玉盒砸在【闻到屁味就变强系统】的水晶球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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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碎片纹丝不动，甚至连位置都没有挪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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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青的瞳孔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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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出手，这次调动了整个鸿蒙宇宙的本源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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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星辰在他的意志下颤抖，时空在他的力量下扭曲。杂货铺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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