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我是谁？天道的第一次自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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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长青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近乎失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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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眼开始泛红，周身的气息变得狂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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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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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咆哮着，将所有力量都倾泻在碎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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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杂货铺的残骸都在他的怒火中彻底化为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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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光芒散去后，那块碎片依然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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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表面的黑色液体都没有减少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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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青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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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愤怒，也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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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恐惧的不是碎片本身，而是自己竟然无法控制内心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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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天道，他应该是超脱一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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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就像一个被玩具店老板拒绝的熊孩子，只会无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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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顾长青终于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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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块碎片，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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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的层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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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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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与我等同，甚至…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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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让顾长青的神色变得异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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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创造的宇宙中，竟然存在着超越他理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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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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