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被丢弃的孩子

烈的土腥味和焚烧后的焦糊气，滑过喉咙时像吞下了一把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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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眼神似乎缓和了一些，或者只是洛言的错觉。她指着旁边一个铺着稻草的小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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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睡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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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余的询问，没有温暖的拥抱，只有最直接的生存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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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冰冷指令的背后，洛言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丝……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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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这个外婆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用厌恶的眼神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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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洛言鼓起勇气，声音细若蚊呐，“他们都说……是我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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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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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猛地打断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震慑力，让洛言瞬间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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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走到香案前，拿起三支新香点燃，对着神像拜了拜，插入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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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福无门，惟人自召。生死有命，岂由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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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对着洛言，声音低沉而苍凉，像是在说给神明听，又像是说给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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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那些嚼舌根的话，一个字都不准提。你只需记住，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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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