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她眼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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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字，像一颗小小的种子，落在了洛言冰冷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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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槐树坳的寂静与诡异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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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果然如传闻所言，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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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隔几天，就有神色仓惶的村民拍响那歪斜的篱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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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阿婆救命啊！我家猪圈里的猪崽一夜之间全瘟死了，眼睛都成了血窟窿！”一个粗壮的汉子满脸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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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婆奶奶，我家幺娃最近天天半夜哭醒，指着房梁说上面有个穿红衣服的婶婶在荡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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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抱着昏睡不醒的孩子，眼泪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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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那口子，从坟地回来就魔怔了，对着墙角傻笑，力气大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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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每次都沉默地听着，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过求助者，也扫过躲在灶台阴影里、尽力缩小存在感的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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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会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龟甲，几枚磨损得发亮的古铜钱在龟甲里哗啦作响——卜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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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会准备一些东西：用公鸡血混着朱砂画好的符箓、晒干的桃木枝、一小袋坟头土、用特殊草药浸泡过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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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她会让洛言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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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言第一次跟着外婆去“办事”，是村尾李寡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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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她刚过世的丈夫头七还没过，家里就怪事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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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进李寡妇家的院子，洛言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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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白天，院子里却阴冷得像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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