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被丢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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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指整洁，而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烈的、混合了陈年香灰、草药和某种类似雨后泥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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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外界的一切污秽与窥探都隔绝在外，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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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光线昏暗。正堂中央一张古朴的香案，供奉着一尊面目面目可憎、木雕神像，香炉里三柱细香袅袅升腾着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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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挂满了泛黄卷边的符箓、风干的草药束、还有几串用兽骨和黑曜石串成的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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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甚至还靠着几个用秸秆扎成的、五官模糊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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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粘稠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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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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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枯槁的脸上沟壑纵横，眼神却亮得惊人，像两簇幽冷的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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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看洛言，径直走到水缸边，舀了一瓢冰冷的水，倒进一个缺了口的粗陶碗里，又从一个黑乎乎的陶罐里捏了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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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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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粗粝的树皮，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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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言看着碗里浑浊的水，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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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抬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肉，直视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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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沾了‘槐姥姥’的怨气，喝了它，能压住。不然，今晚它还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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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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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树上的人脸？洛言打了个寒颤，不敢再犹豫，接过碗，屏住一口气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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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又苦又涩，带着一股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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