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绵里藏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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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言不躲：“你愿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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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芝哼了声，转身离开：“你欠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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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言目送她背影离去，低声道：“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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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设于金雀殿，灯火如昼，丝竹齐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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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溟使团席于西侧，正首之位是一名身披青鹭羽衣的青年男子，眼神轻浮，言语周旋，倒也不失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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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席则坐着几名华服男女，皆为随行副使、侍卫或乐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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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权贵尽数到场，连向不问政务的三王爷也罕见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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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芝坐于中列偏位，身着内监华服，神色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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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如水，仿佛专注宴席，却时时留心周遭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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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盏玉盘之间，一道目光自侧后投来，短促却带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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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芝指尖轻敲，露出一丝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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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举杯而起，作势敬酒，悄声道：“小白，去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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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的，是那名副使中衣饰最素、动作最慢的青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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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乌鸦无声飞起，自梁上滑翔而下，消失在红烛火影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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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霍思言，却悄然换了一身夜行衣，从兵部后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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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捏着一道小巧铜牌，正是曾家旧时所用的私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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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昨夜从东宫密库中翻出的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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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查清，这道牌上的刻字，是不是宫中现任某人的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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