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绵里藏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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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芝轻轻笑了声：“你倒是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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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真准备，就这么和曾家硬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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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太后尚未动，皇帝又不明态度，你一旦出手，就再无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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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言将最后一页卷宗合上，手指按住封皮，淡淡道：“从谢家坟前起，我就没想着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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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怕，可以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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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芝却一步踏入灯下，目光锋利：“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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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提醒你，若你真动了曾家，那就是动了整个旧宫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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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所有藏在帷幕后的人……都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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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言点点头，神色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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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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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到了，今晚金雀宴，我不去，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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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芝一愣：“你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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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敌国使臣入京后的第一次正式接宴，若你缺席，恐惹人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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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言道：“就是因为第一次，我才不能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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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若真有鬼，自会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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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看谁在觥筹间望我不在，看谁在歌舞前频频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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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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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芝盯着她看了片刻，忽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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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把我当诱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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