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绵里藏针

;若真查出……那她下一刀，便能斩得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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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渐止，冷风如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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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言纵身跃入黑暗，眼底寒光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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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边巷，黑瓦白墙间，一间旧纸坊静静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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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檐角滴落，打湿门口地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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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言轻巧落于屋檐之上，趁夜色未尽，从怀中取出铜牌，细细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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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铜牌的背面篆刻着一行小字：“庚午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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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字迹看似普通，实则内含藏笔之法，是旧年间京中一支专供宫中定制暗器、符印的密制笔法，笔锋极为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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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坊门紧闭，窗纸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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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言拈了指诀，一缕魂力悄然送入门缝，轻轻挑动门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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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开了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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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探身入内，厅中早已有一老者候着，低垂眼皮，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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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言落地，立于灯下，声音低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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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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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缓缓抬头，一双老眼浑浊，却准确望向她手中的铜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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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带它来了，二十年了……你们谢家的人，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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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言没有接话，只将铜牌递出：“刻字是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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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接过，指尖一抖，牌面在灯下闪出一道微光，他微眯眼睛片刻后，忽地抬头：“是内府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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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言一震：“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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