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阴草’?”
姜义面上不动,只轻轻摇了摇头。
刘庄主也不见失望,依旧笑着,语声平平道:
“听名便知,致幻,且阴寒。寻常人避之不及,但若是修性之人,倒可借此稳神定魄,磨心炼意。”
“家中好几道祖传方子,都少不得此物。”
他顿了一下,眉头微敛,语气里多出几分惋惜:
“可惜这草难种。阴气重,没点筋骨底子的人,靠近都得头昏发寒。”
“更麻烦的是那致幻之性,心神不静者,一碰便神游物外,连姓甚名谁都说不出个准话来。”
说罢,他轻轻叹息一声:
“每回要用,都得遣人去东头几处州县采买,一来一回折腾不说,那草源还断断续续的,不稳当。”
说到这,他抬头望了姜义一眼,眼底光影微微动了动。
“瞧姜兄这身板筋骨,加之这几月来,心神沉凝不少,说不定,能合这草的性子。”
话未挑明,意思却已送到案头。
姜义没急着接话,手中木桶刚好放下,水珠顺着指节滴进泥地,渗得极慢。
他站了会儿,像是衡量,又像是把方才那几句闲谈,从头到尾细细翻了一遍。
心里却隐隐泛出个念头。
这位刘庄主,当初传那一篇坐忘论,莫不是从那时起,就打着这般主意?
刘庄主见他神色间有些踟蹰,也不催,只笑着补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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