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判若两人。他眉峰微蹙,眼底带着惯有的沉郁,却在看见苏挽棠时软了三分:“挽棠,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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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校尉倒是风尘仆仆。”苏挽棠垂眸看他腰间的玄铁剑,剑穗是新换的,用的是北境特有的狼尾毛,“这趟北境,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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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煜跟着她进了厅,目光扫过案头的《鲁班经》残页,喉结动了动:“我正是为这个而来。”他从怀中取出个油布包,层层打开,露出半卷焦黑的绢帛,“前日在玄甲营旧垒里寻到的,与你给我的残页能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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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棠展开绢帛,指尖拂过上面的机关图样。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连弩设计,弦扣处标着契丹文字,旁边用朱砂点了个“福”字——正是父亲信里提到的福王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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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机关能连发二十箭,射程三百步。”萧承煜指着图样,“玄甲营的叛军用的就是这个。我在旧垒的暗室里还发现了账本,福王每月往漠北送三十车精铁,名义上是换马匹,实则是给叛军打造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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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棠的手指停在“福”字上,指节微微发白。她想起半月前在玉佛寺,萧承煜浑身是血地说“北境要变天”,那时她还当是少年人的危言耸听,如今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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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棠。”萧承煜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她的帕子传过来,“你父亲说,福王与漠北可汗早有勾结,这次北境叛乱,怕是早就谋划好的。他让你...暂且留在金陵,等他查清证据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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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苏挽棠抽回手,将绢帛收进檀木匣,“你父亲去年冬天来信,说北境的雪能没过马膝。你穿这么单薄,仔细冻坏了。”她起身从柜中取出件狐裘,“这是我母亲的旧物,你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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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煜接过狐裘,触到上面的并蒂莲绣纹,眼底泛起水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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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世子。”小桃端着杏仁酪进来,打断两人的对话,“姑娘说,您赶了夜路,先喝了这碗热乎的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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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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