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因果镜像的契机

年轻人的声音细若蚊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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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廊主被打断，极其不耐烦地转过身，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充满了被打扰的厌烦和毫不掩饰的轻蔑，上下打量着年轻人寒酸的衣着和他手里那个破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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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什么事？”语气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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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陈默…他…他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年轻人颤抖着双手，将牛皮纸袋递了过去，仿佛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他说…这是他最后的…最后的‘作品’…请您…务必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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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画廊主眉头紧皱，似乎在记忆中搜寻这个“无名小卒”，随即脸上露出极度厌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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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个晦气的穷酸鬼？阴魂不散！”他极其嫌弃地、用两根手指的指尖，捏住牛皮纸袋的一角，像拎着什么脏东西一样，从年轻人颤抖的手里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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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懒得打开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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掂量了一下那轻飘飘的分量，联想到陈默之前那些“下三滥的破烂”，眼神里的鄙夷和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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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垃圾玩意儿也敢往我这里送？还最后的作品？晦气！”画廊主嗤笑一声，手臂猛地一挥，如同丢弃最肮脏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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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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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皮纸袋被狠狠砸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袋口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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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没有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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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张……小小的、边缘粗糙的……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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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底片在光洁的地面上滑出一点距离，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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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廊主甚至没低头看一眼，只是嫌恶地啐了一口，仿佛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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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锃亮的皮鞋，对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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