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搭档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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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一股混合着陈年灰尘、潮湿霉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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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厅光线昏暗，高高的天花板上有繁复的石膏线，但蒙着厚厚的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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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同样蒙尘的旋转楼梯，像一条沉默的巨蟒，盘旋着通向幽暗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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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间异常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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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没有声音，而是所有的声音都被某种东西吞噬了，或者说…压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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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街道隐约的车流声、远处小贩的吆喝、甚至头顶偶尔飞过的鸽哨，在踏入这栋建筑的瞬间，都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粘稠的隔膜过滤掉了，只剩下一种令人心头发慌的、绝对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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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胶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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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雨的家在顶楼。越往上走，那股无形的、沉重的压抑感就越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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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木质楼梯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踩在某种脆弱而易碎的薄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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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站在顶楼那扇深色的、贴着褪色“福”字的防盗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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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涯懒洋洋地抱着琵琶，用下巴点了点门，示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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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那把黄铜钥匙，插入锁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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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更浓烈、更复杂的味道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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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混杂着空气清新剂的刺鼻气息，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长期病患的、衰败的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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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依旧昏暗，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大部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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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不大，布置拥挤而凌乱。老旧的沙发，堆满杂物的茶几，墙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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