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霜吟记不清家人的脸了,她只知道妈妈喜欢穿一身红色的连衣裙,爸爸喜欢穿灰色的衬衫,外面套一件白色的开衫。
他们穿着孟霜吟熟悉的衣服,在火海里痛苦地挣扎,而旁边,纪俣琨睡地那么安稳,那么安稳。
孟霜吟闭上眼,不知不觉间,她身体已经逐渐朝外面倾斜。
风雪灌入她衣领中,孟霜吟的腰越来越弯。
楼下似乎有人看到了这里的情况,数声大喊后,很多人开着手机的电筒,朝上面喊。
“姑娘,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可以慢慢解决,命只有一条,你别冲动啊!——”
“想想你的父母,你的家人,你的丈夫,你的孩子,他们都需要你啊,你还年轻!”
这些话对此刻的孟霜吟,并没有用,她身体压低,眼看就要掉下来去了。
就在此时,孟霜吟的左手摸到了一样东西。
她的胸牌。
京门医院·心理科·孟霜吟医生
那枚胸牌上,刻着这十个字。
那种冰冷的触感,在这样的冬天,应该是寒冷的。
可是在触碰到那胸牌的一瞬间,孟霜吟猛地睁开眼,她下意识低下头,发现自己居然试图轻生,愣了下后,孟霜吟猛地一推窗台,向后踉跄几步,直到碰到墙面,她才停下来。
孟霜吟心跳声很快,也很响,她的耳边,全是快要突破胸膛的心跳声。
方才那一刻,孟霜吟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但是,医生这个身份,救了孟霜吟的命。
她是一个医生,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若从小学开始算,到博士毕业,孟霜吟上了二十二年的学,她学伦理医德,习救人之术。
孟霜吟不能自杀,至少穿着白大褂的时候不行。
平复后,孟霜吟抹了把脸,蹲下身,伸手摸了摸,找到了手机。
孟霜吟打开后,翻到通话记录上。
没有号码拨进来。
孟霜吟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她记得方才到最后一刻,那声音还在和自己对话,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难道,从来没有人给孟霜吟打过电话?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孟霜吟微微蹙眉,蹲在地上,她眸中盈了半两月色,怔怔地看着那扇从里面推开的窗。
有些后怕,但不多。
……
回到佛罗唐时,别墅中只余下暗灯,孟霜吟按下电梯,回到房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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