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南平中学白衣红裙飘（一）

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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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讲话时，张昊把毕业照传过来。照片上的李小彤站在最左边，红裙在一片蓝白校服里像团跳动的火焰。江译的位置空着，只有陈雪的蓝白裙摆占据了那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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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时，李小彤在公告栏前停住脚步。优秀毕业生名单上，她的名字旁边多了行小字：“准予保送市重点高中”。阳光穿过玻璃照进来，在红裙子上织出金色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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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最后一个周五，李小彤在邮箱里找到封北京寄来的信。邮票上印着天坛，邮戳是三天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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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译的字迹比在学生证上看到的潦草：“我在天文馆看到了猎户座星云，像你裙子上的花纹。”信纸背面画着个简单的笑脸，嘴角有颗小小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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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信夹进《天体演化简史》时，闻到一股熟悉的茉莉香。窗外的栀子花落了满地，白球鞋踩上去，像踩碎了一整个夏天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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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裙被收进衣柜最底层那天，李小彤在口袋里摸到个硬纸壳。是江译的学生证，照片上的少年正对着镜头笑，嘴角的痣在阳光下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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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重点高中的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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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晨雾裹着桂花香钻进公交车窗时，李小彤正对着校服领口的纽扣发呆。新校服是藏青色的，领口绣着市重点高中的校徽，像枚小小的盾牌。她把红裙叠成方块塞进书包，白球鞋的鞋带在脚踝绕了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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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中毕业的？”邻座女生突然开口，手指点了点她书包侧袋露出的校徽挂件。那是张昊送的毕业礼物，塑料材质的栀子花已经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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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彤的指甲掐进掌心。公交车穿过天桥时，她看见重点高中的钟楼在雾里若隐若现，像艘搁浅的白色轮船。去年这个时候，江译就是在这样的雾里，把蜀葵标本塞进她的课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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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典礼的国歌响起时，她的白球鞋踩到了前面女生的裙摆。“抱歉。”她弯腰去扶，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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