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画中藏尸图

止嗡鸣的透析机，指了指那个敞开着缝隙、散发着怨念寒气的保温箱，又指了指昏迷不醒的程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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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肾的主人，李大根，他知道自己被骗走了双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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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秋，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死在了这台机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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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里，还有无数被我们看不见的‘老朋友’，它们知道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当成商品，送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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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站起身，目光扫过那两个已经彻底瘫软、如同两条死狗的张文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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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尤其是这种被压抑到极致的仇恨，是一种非常强大的能量磁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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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秋在复仇的瞬间，精神与***都达到了一个临界点。他成了一个接收器，一个最好的人肉天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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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大根的肾，就是信号放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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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满屋子的怨念，通过程砚秋这根天线，最终指向了它们最集中的地方——罪恶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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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的解释，充满了荒诞不经的玄学色彩，却又是此刻唯一合理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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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彻底宕机，无法处理如此庞大的信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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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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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肉天线……信号放大器……掌柜的，你这套理论，要是写成论文发表出去，诺贝尔看了都得给你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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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瞥了他一眼，嘴角难得地没有勾起那种恶劣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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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理论，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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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程砚秋身边，探了探对方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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