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画中藏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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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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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鲜红如血、仿佛从地狱深处渗透出来的字，烙印在阿四的瞳孔里，瞬间抽干了他脸上所有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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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巴张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类似漏气风箱的声音，整个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脖子，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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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的“人血清洗液”已经击碎了他的三观，那么眼前这幅由一个复仇者在无意识状态下画出的、指向罪恶最终源头的地图，则彻底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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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犯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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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一种有预谋的、系统性的、将人变成零件的邪恶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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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清洗室”，就是这个仪式的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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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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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他指着地上的图案，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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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他妈的……是什么鬼画符？程砚秋他……他怎么会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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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没有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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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地面上那些冰冷的线条，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极致的怨毒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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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异常平静，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却翻涌着比任何时候都要凛冽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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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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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阿四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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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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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那台已经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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