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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车从地库出来,驶进单向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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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玦没什么好脸色给她。今晚看他的臭脸,比以往加起来都多得多。陈纾音如坐针毡,只好主动开口:“那个,今天谢谢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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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玦冷笑一声,依然没放过她,“你出社会才多久,知道蒋牧是什么人吗?一本正经跟他聊包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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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不能直接拒绝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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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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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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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是你。我没资格拒绝。我包里还有一份广告合同等着他签约,不签我明天就得从电台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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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纾音没解释。这种时候,提起赞助不赞助的话题,会让今晚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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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让他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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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电台前的最后一个红灯,谢明玦停在线内,往她脸上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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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找蒋牧,是因为新栏目的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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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纾音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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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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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东找过我。”他说,“我为了躲蒋牧那个两千万,来电台听你们主任画了一上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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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不还是给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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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纾音张张唇:“不像你这种商人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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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产比合适就行。”谢明玦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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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了一大笔钱,产出了什么呢?她一厢情愿的献祭,够不够让他收支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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