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白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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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手里拎着蛋糕，沉默一会，目光落在她的皮靴上，“换双鞋吧。家里地毯新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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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鞋头沾上几处泥点，并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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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纾音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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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阿姨拿出来的一次性拖鞋，把包放下，她问今天家里有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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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嘀嘀咕咕：“大小姐又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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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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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纾音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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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记忆没出错，陈心棠生日上个月刚过，加州别墅里，开趴醉酒的照片至今挂在她ig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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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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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说在楼上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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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纾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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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楼梯上去。扣两下门，听到里头一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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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纾音进去，站到一边，叫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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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耀正坐在书桌后。身上穿件细绒毛衣，手边放一沓材料，听到声音从镜片后抬抬眼，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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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话，陈纾音也不能说。这是陈家老早立下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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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有特殊香气。她嗓子痒得厉害，没忍住剧烈咳了几声，肺里发痛，有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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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久了，背后冒了一层汗，两条腿不受控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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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站了约莫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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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耀正面无表情把手上东西合上，“工作辞了。你想从事这行，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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