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白玉兰

邱复联系别的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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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纾音说她接到过邱助理的电话。她声音平静极了，“但我想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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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耀正什么话都没说，停顿数秒，猛地将手边几张纸扬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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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你了。”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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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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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耀正从来说一不二，很久以前，母亲还在时，在他面前也只能低眉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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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纾音漠然看着。站在原地，没躲也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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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不打算辞职。也不打算给任何人腾位置。今天来只是告诉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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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耀正皱皱眉。只说一句“这事你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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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纾音动了动麻木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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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会，她低笑：“这样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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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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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泰银行的行长，利用权势给大女儿镀金，又逼迫小女儿辞职，这样的事传出去，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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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纾音一度以为自己不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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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亲名叫林沁，二十年多前，是申市评弹团最年轻、最有天赋的女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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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至，陈耀正受邀观看评弹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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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沁一曲《西厢待月》，让这个刚刚丧妻不到两个月的男人，再度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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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耀正身居高位，他的心思自然有人能揣摩、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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