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可这股唯我独尊的气势,终是让南诏王彻底放心。
他露出笑容,正欲开口说话,可官道侧方,却是传来一道清朗回应。
「是吗?那你今日若死了呢?」
话音不轻不重,语气平和,却在内息传遍每人耳中。
所有人皆是一惊,当即死寂,旋即两侧护卫『呛铛」一声,猝然拔刀,警戒四望。烛九天眉梢微微一,也是闻声看去。
呼呼周围一片死寂,唯有些许风声传来,官道侧方的麦田中,一江湖浪子手按斗笠,身围漆黑披风,独身一人,站在麦田中央。
麦子长势喜人,可至此人侧腰。
浪子身形顾长,背对着一轮夕阳,背光的缘故,看不清面容,些许麦叶被风卷起,擦着他的面前拂过,也撩起他的披风一角,露出披风下的暗青长袍与腰后斜跨的一柄横刀。
那柄横刀,烛九天认得大离朝景正皇帝的佩刀,当年他就是用这把刀硬生生从秦地砍至京师,一路靖难化龙,成大离天子。
来者不善,所有人皆是按兵不动,一言不发,护卫们紧紧盯着赵无眠,眼底深处不免错。
究竟是谁这麽大胆子,敢拦南诏王的马车?
江湖浪子一言不发,微微抬眼,望向高坐马上的烛九天,披风随风轻晃,猎猎作响,
死寂天地,唯有他一人一刀。
烛九天的脸与他记忆中没什麽两样,带着几分书生气的中年男子。
当年,他便是一席红衣横跨万里赶来中原,差点杀了酒儿,也差点杀了他。
赵无眠记得很清楚,那是景正四年发生的事,中间打了三年靖难之役,所以那年赵无眠才十三岁,武艺虽是不错,但未入天人,更别提沟通天地之桥。
那是一个雨夜,残夜。
因先帝赏了羊舌丛云武魁牌匾,他以青城山为根基建派青连天,这可是赵无眠与酒儿的小窝,两人那时正策马奔行在山林间,往青城山赶去,琢磨着怎麽将羊舌丛云赶出青城山。
结果烛九天忽的自林间杀出。
两匹马死了,赵无眠也被一掌拍晕过去,若非酒儿护佑,他当场就得成团血雾。
待他醒来后,已是两天后—自那之后,酒儿便经常咳嗽,时常口吐黑血。
后没过两年,她便忽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赵无眠此后这才再没在乎过什麽羊舌丛云,只是满江湖找着酒儿的踪迹,也在寻看烛九天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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