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故人

姑娘，您是还在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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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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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望着远处那几个佯装买胭脂的婆子，思绪又飘到了三年前的教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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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亲将她和姐姐推进屋子，自己却被教坊司的婆子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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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才知道，是怯懦躲在廊柱后的碧翠背了主，将她们的藏身之地告诉了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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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过。”苏杳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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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你的无情，冷眼看着我们母女生离死别。又恨你的有情，告诉陆怀瑾我在教坊司。更恨你为何要让我活着承受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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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翠“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奴婢该死！可那日陆大人提着剑闯进来，我当真以为他能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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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苏杳冷笑一声，“从教坊司到陆府，不过是换了个桎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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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母亲被拖进厢房时，腕间断了线的珊瑚串散落一地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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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嫡姐被抬出去时，裙摆上浸透的血迹，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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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她，本应随她们一起去的，可命运却将她留在了这痛苦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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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苏杳伸手扶起碧翠，“如今，我已经不恨你了。这三年，我也想明白了。没有你，也会有别人。你不过是想要活命罢了。况且，陆怀瑾这人，只要他想得到的，就一定会想办法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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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翠怔怔地看着她，仿佛不认识这个从小伺候到大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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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苏杳，是尚书府最明媚的娇花，如今却成了笼中困兽，连恨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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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苏杳转身走向马车，“你夫君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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