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除孽（五）

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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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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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皱眉，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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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她一直在赵四家里受苦受难，为何还和赵四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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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婥抬起脸，泪眼朦胧：“我怕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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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妓女，除了隐忍不发伺机而动，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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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把这件事广而告之，说她家小姐没有死，有几个人会相信？又有几个人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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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赵四为何不忌惮你，反而还笼络你？”昭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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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忌惮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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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婥流着泪大笑，单薄的身子再也兜不住肮脏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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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我在小姐的茶水里下了迷药，他怎会有可趁之机玷污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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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顿时浑身发寒，一句话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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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婥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十指扣在桌面撑住身子不要塌，用一种自我憎恶到极点的语气忏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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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永远远都会都记得那一天……我被捆在集市的柱子上，人牙子大声叫卖，却没人愿意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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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小姐买了我……她从轿子上走下来，像戏本里的天仙下凡一样来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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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我有没有名字，我说忘记了。她说，那你就叫阿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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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她的贴身婢女，有了容身之地，再也不必受饿挨冻……可我过得越舒服，心就越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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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的心变成了幽深的井，里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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