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除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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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进去吧。”小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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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摇了摇头：“等她整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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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女也要颜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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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掐着数，估摸着里面已经收拾好了，才上前轻轻敲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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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婥以为是客人，撑出媚笑来开门，不料来人却是昭昭和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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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眼弯弯，笑时眼尾会有些皱纹，卸下笑容后倒没有了，显得年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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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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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婥没想到两人会来得这么快，她有些激动，又有些惶恐。她把两人迎进屋，锁上门闩时手不停地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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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女锁门代表今天不接客了，昭昭不想耽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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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们一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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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婥摇摇头：“不卖了，以后都不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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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客怎么维持生计？又没店家会聘她们去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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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婥不答，给两人倒上茶：“……你们去赵四的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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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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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婥眼眶有些红，声音带着些胆怯：“……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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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与小多对视一眼，不知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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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得不太好。”昭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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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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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阿婥像一根再也绷不住的线，无力地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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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下腰，捂住脸，呜呜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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