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除孽（四）

你钱，你不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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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屋内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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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心里生出排山倒海的恐惧，自己难道没有娘了，要成孤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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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害怕，靠着床边哭了起来，一直哭一直哭，却始终没有掀开床帘看一眼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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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帘中探出窈娘颤抖的手，轻轻抚慰着昭昭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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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娘声音已经哑了，却还带着微弱的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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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儿，娘不要你还任何东西……娘爱你。”\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