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除孽（四）

的伤痕，可对糖葫芦的渴望容不得她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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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着铜钱就跑到了大街上，买了五串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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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了四串，撑得直打饱嗝儿，最后一串吃不下了，才想起在床帘后轻轻抽泣的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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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串，吃不下的这一串，就留给她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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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她回去的时候，窈娘又在接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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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昭昭第一次明白妓女这个行业有多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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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屈辱都得讨好，再想哭都得撑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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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自己是任人摆弄的玩物，还得表现出乐在其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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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坐在门口的地上，听着房内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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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的糖葫芦化了，糖流到了她手上，黏黏腻腻，像有腥味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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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推门出来时候还在整理腰带，没太尽兴，冲床上的窈娘啐了一句臭婊子，又踹了昭昭一脚，噔噔噔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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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楼下传来骂声，男人嫌窈娘伺候的不好，非得要虞妈妈退钱，两边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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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嘈杂的争吵声中，昭昭竖起耳朵，想听到一星半点窈娘的哭声，可这次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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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举着化掉的糖葫芦，跪到窈娘床前，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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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今天的糖葫芦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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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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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因为自己今天要多了零花钱，窈娘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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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从鞋里倒出铜钱，摆在床沿上：“……娘，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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