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除孽（四）

，没走一会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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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屋的门关着，把手上没插芦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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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以为暗门姐儿没在家，正要敲门，却听里面传来急哄哄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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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红着脸收回了手，说了句里面在忙，就拉昭昭坐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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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晓得里面在做什么，像被妨碍了胃口似的，把着糖葫芦的竹签转圈，再不舍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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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你见过你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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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摇摇头，他娘也是个妓女，死在他断奶前了，他是被外人奶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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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看着手中红彤彤的糖葫芦，金色的糖衣在阳光下闪耀着五彩的光，当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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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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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她大概只有四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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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年纪太小，小到没法理解妓女是个什么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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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窈娘遇上了难伺候的客人，完事以后浑身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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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听到床帏里窈娘不断的轻泣声，不晓得自己母亲到底怎么了，奶声奶气地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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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想吃糖葫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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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没在关心窈娘，只是在单纯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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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窈娘哭的时候最脆弱，会尽力满足她的愿望，仿佛非常对不起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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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娘停了泣声，从床帘里伸出一只满是伤痕的手臂，掌心躺着客人给的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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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吃，昭昭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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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看见了窈娘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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