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领议政朴承宗便很顺遂地接上了他的话:“当然是派遣使节出访天朝辩诬明志!”
“又是辩诬!”张晚驳斥道:“若是能靠三言两语就打消天疑圣猜,光启为何超擢,镇江为何设道?”
“我之前已经说了,这些事情不等于天朝就怀疑我国。据我所知,徐光启进京不久,西洋人也到了京师。皇上擢拔他,或许是为了妨隆庆月港故事,再开一商埠。退一步讲,就算皇上真采纳了徐光启的监护之谏,何不直接派他来做这个新设的镇江兵备参政?张参判,你还是不要杞人忧天了!”说罢,朴承宗又转向国王道:“殿下。臣以为,如今之计,当再遣辩诬使团,剖明我国不能斩将焚书,是为免奴贼速祸之隐衷。”
“殿下!”张晚看向国王,又要开口。不过这时候,李尔瞻却抢先一步,出列附议道:“臣以为,朴领相所言极是。若能向皇上陈明我国世笃忠贞之心,则两事可全矣!臣举荐李参赞为使团正使,再访京师!”
张晚一怔,惊疑地望向李尔瞻。转瞬间,不久前才萌生的那丝好感便烟消云散了。
“呵。”李珲眉头一挑,眼神深邃地看着李尔瞻:“寡人没记错的话。当初寡人要起复李参赞为辩诬使的时候,你可是激烈反对的啊。”
“臣惶恐。”话虽如此,但李尔瞻却面不改色:“当初。臣怀疑李参赞实为金悌男之党羽,故而妄言驳斥。如今,事情已然明晰,断无再疑之理。”说着,李尔瞻又转过头,笑眯眯看了李廷龟一眼:“臣以为,李参赞既然能在去年取得先皇之谅解,想必如今也能取得今上之谅解。望殿下纳之。”
可以说,若非天崩地裂,神器更易,李廷龟的辩诬之功堪称完璧。使团滞留京师期间,李廷龟先后拜谒并说服了包括科道、兵部、礼部、内阁在内的多个机要衙门,并最终在“独相”方从哲的斡旋下,获得了两道意表安抚的皇帝敕书。除此之外,弥留之际的皇帝还很大方掏出了二万两皇赏银,让李廷龟带回朝鲜。
“好话、坏话都让你们说完了,寡人还能说什么呢。”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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