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虚瞑潮汐

星辰的漩涡状纹路——正是吞星古族的标志性造物「太初舰」。舰体下方垂下数千道光柱，每道光柱都裹着正在融化的天道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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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提炼虚瞑界的法则能量！」秦砚握紧剑诀残卷，发现卷首的「荒」字与他掌心的碎片完美契合，「虚瞑界是能量海，这样强行抽取会导致潮汐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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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突然喷出黑血，秦砚这才注意到她背后插着三支刻满星纹的箭矢——那是吞星古族的「星陨箭」，专门针对血脉之力。他慌忙注入圣血为其疗伤，却发现黑血中混着金色光点，那是荒古圣血被污染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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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我……」少女抓住他的手腕，菱形胎记突然发出红光，「赤霄堂被灭族前，堂主让我守护这个匣子。他说……荒古剑诀的真正传承，藏在『十万生洲』最深处的『归墟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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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太初舰的主炮突然充能。紫色的法则洪流从天而降，地宫岩壁瞬间汽化。秦砚本能地展开道纹护盾，却见少女的剑意翅膀突然崩解，化作万千剑丝缠绕在他腰间，将他强行推向地宫深处的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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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少女的嘶吼混着舰炮轰鸣，「暗门通向虚瞑界浅层，那里有荒古祭坛的传送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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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门在秦砚身后轰然关闭。他坠入一片粘稠的紫色雾海，四周漂浮着无数发光的气泡，每个气泡里都封存着一段记忆残片：有烛龙族修士操纵时间逆流的画面，有黄泉冥族用生死簿篡改天道坐标的场景，还有人族皇朝的「封神台」上，帝王将天道碎片熔入皇冠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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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虚瞑界……」秦砚触摸最近的气泡，荒古圣血突然将其震碎，露出里面蜷缩的人形光茧，「等等，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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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茧表面刻满九黎族的咒印，里面的少年与秦砚年龄相仿，眉心有一枚未觉醒的道纹。当秦砚的指尖触碰到光茧时，虚瞑界突然掀起剧烈潮汐，所有气泡开始逆时针旋转，形成一个直通更高维度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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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道潮汐……」秦砚想起骸骨上的留言，握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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