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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太皇太后,骆宁等人出宫时,已是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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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染红了天际,也给巍峨宫墙镀上了一层灿红颜色。暖金日光也无法驱散宫墙的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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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大长公主有些疲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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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邀请骆宁和萧怀沣:“去公主府用晚膳,咱们喝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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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沣待要拒绝,骆宁应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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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府距离皇宫更近,他们绕远路去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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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和小世子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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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礼后,小世子由身边的人带着先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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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今日也没高兴起来。”平阳大长公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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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的丫鬟们都退下去,他们自己斟酒、夹菜,驸马偶尔替公主倒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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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饮了两杯,情绪有些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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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反而更伤感了。她说和从前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了,几十年过去了。”公主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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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说,“母后被宫墙困住了一辈子,再也无法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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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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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果常年被笼子束缚住,灵魂就镶嵌着笼子的影子,哪怕挣脱了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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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就是新的笼子,它已经变成了笼子的形状与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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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的痛苦,骆宁和平阳大长公主能感觉到。但已经无法拯救,她的生命会在宫廷慢慢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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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说着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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