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砍腿

顾暄低笑时面具轻颤，“在下只知，刽子手的血溅在凤袍上，司制局估计要多费三缸皂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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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夺过玄铁刀，刃口在火光中转出炫目弧光，“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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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俯身，沉香气息拂过卫云姝耳坠：“公主昨夜答应在下的酬劳，可还没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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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柱的呜咽声陡然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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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闪过时，顾暄广袖翻卷如云，精准遮住卫云姝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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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锦缎落下，两条断腿正砸在炭盆旁，截面整整齐齐像是匠人裁过的锦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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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法可还入眼？”顾暄甩去刀上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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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卫云姝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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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创药泼在伤口时腾起白烟，桑德柱昏死前最后看到的，是卫云姝指尖捏着的玉瓶——与晏茉给他用的“雪莲散”容器如出一辙，只是底部多刻着宫造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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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可知这凝肤露的来历？”顾暄突然晃了晃药瓶，琉璃瓶身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上月黑市拍卖时，司徒世子为搏红颜一笑，可是叫价到三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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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姝脚步微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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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为给圆圆治烫伤，翻遍药库才找出这瓶御赐圣药，却被司徒长恭斥为“暴殄天物”。原来重活一世，这东西竟成了青楼花魁的梳头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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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的东西，烧了也不便宜外人。”她扯下腰间龙纹佩掷给顾暄，“去司徒府要账时，记得把装药的檀木匣子一并讨回来——那上面嵌着的南海珍珠，值八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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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暄面具下的嗓音浸着笑意：“公主这般精打细算，倒让在下想起漠北的赤狐，连猎人靴子上的银扣都要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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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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