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砍腿

公子。”卫云姝突然转身，锦缎鞋尖点上男人皂靴，“你可知私自驯养战狼，按律当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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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暄广袖下的手指骤然收紧，面上却笑得慵懒：“公主说笑，在下方才砍人时手都没抖，见着狼群怕是要尿裤子。”说着故意抖了抖衣摆，落下三根雪白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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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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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公府的东院烛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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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倚在缠枝牡丹引枕上，指尖无意识绞着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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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更漏滴到寅时三刻，她第无数次望向雕花门——自然不是担忧卫云姝生死，只是想到那祸水是奉自己之命去荣恩寺还愿，便觉后颈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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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可归府了？”她第五次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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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捧着安神汤劝道：“夫人宽心，世子夫人吉人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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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人？”蔡氏突然冷笑，染着丹蔻的指甲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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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折在山匪手里倒干净，省得日日摆着公主架子。念头转至此，她忽觉豁然开朗，连带着脊背都挺直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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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即便那贱人回不来，太后还能因个失了清白的公主问罪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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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司徒长恭刚立下赫赫战功，正是圣眷正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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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世子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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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霍然起身，发间金步摇撞出清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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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疾步迎至月洞门，正撞见司徒长恭挟着夜露而来。玄色劲装沾满草屑，素来矜贵的面容此刻胡茬凌乱，眼底血丝蛛网般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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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受苦了。”她绢帕虚虚按了按眼角，“云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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