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砍腿

底下鞭伤的真实痛楚。他瞪大充血的眼球，看见卫云姝裙裾上金线绣的凤凰正在血泊中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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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营......姜蒙......”桑德柱嘶哑着挤出几个字，指甲抠进石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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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冬夜，晏茉捧着药箱为他包扎断臂时，曾说这止血散是翻越七座雪山采的雪莲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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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姝忽然轻笑，簪尾点在他颤抖的膝盖：“你说晏姑娘缝了三十七针才保住你的胳膊？可知道她用的羊肠线，是从未满月的婴孩脐带上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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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鬼面侍卫抬着木箱进来时，铁链撞出刺耳声响。箱中堆满泛黄的医案，最上头那本记载着去年腊月，青州失踪的十九名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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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腿时记得避开动脉。”卫云姝指尖划过寒铁刀刃，在桑德柱裤管上拭去血污，“本宫要让他亲眼看着，那些被他斩断手臂的姑娘是怎么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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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柱疯狂扭动身躯，铁链在石壁上刮出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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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石壁渗出的血水在青砖上蜿蜒成溪，卫云姝握住玄铁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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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映出桑德柱扭曲的面容，卫云姝忽然想起前世那个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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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的圆圆蜷在柴房咽气前，小手还攥着半块发霉的饴糖——那是司徒飞燕说“偷来的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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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金枝玉叶，何须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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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甲撞上顾暄的玄铁腕扣，发出清越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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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掌心的薄茧摩挲着她虎口，与前世她要拔刀杀死司徒飞燕时司徒长恭狠命拦她时的力道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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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姝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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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公子这是要教本宫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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