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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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头是自颌下对剖开的,她先卸下两根带牙的长颌骨,又将手沿着骨肉间的缝隙探进去,下一刻,肉汁飞溅,一对大颚骨也被她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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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铲和另外两个厨子与她同时拆猪头,其他人的动作却不如她快和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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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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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弟弟的质疑,孟大铲将猪头翻了个身,仔细摸着猪骨和肉之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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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猪不一样,骨头得摸准了才能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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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家就比你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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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人比东家利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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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守娴没听见这兄弟俩的斗嘴,她双肩下垂,手指和手腕儿灵活非常,拆骨如行云流水,她的神色是专注的,可因为做过无数次,人们很容易能在她的动作里看出一种过于娴熟而生出的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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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灶头上讨生活,就得不怕烫才行,红亮的猪头上热气还在飘着,十二个猪头的骨头已经被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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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去骨后的猪头在白瓷大盘中装摆成型,再浇上汤汁后上锅蒸,罗守娴这才将自己的手放在温凉的水里泡了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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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筋节明显且修长,平时都是烟熏火燎过后的麦色,如今都泛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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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孟三勺再次拦住穆临安:“贵客,您怎么又进来了?可是又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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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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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临安看向那位“罗东家”,方才,看着那瘫在案上的油腻猪头,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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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水有术,必观其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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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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