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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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灵毓这才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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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虎对着刚回来的袁方招呼道：“袁方！把窖里那坛老酒起出来！珠儿！让你三婶儿烙几张白面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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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撇了撇嘴，跟在袁珠身后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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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灵毓闻言眉梢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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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长白山里，白面比鹿茸还稀罕，寻常山匪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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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虎这是真拿她当贵客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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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袁方领着两个妇人端着木托盘进来，当先一盘白面饼子烙得金黄，边缘微微翘起，散发着麦香，后面跟着一盆炖得烂熟的狍子肉，汤色浓白，上面飘着几片野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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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一盘烤鹿肉，外皮焦脆，内里还泛着粉，撒了粗盐和山花椒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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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几样山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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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殷家寨的伙食也差不多，以干山珍，腌菜，还有野味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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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其他的补给，他们能拿到的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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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虎亲自抓起饼给几人分，招呼殷灵毓和万谦道：“别客气！去年壮着胆子劫了宁古塔往乌拉送粮的车队，就得了两袋子白面，一直舍不得吃，今儿咱就放开了奢侈一把！给它全造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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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子入口绵软，带着微微的甜味，万谦吃得急，噎住了，袁珠赶紧递上一碗山葡萄酒，颜色紫红，闻着有股松针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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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谦举起来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才把饼顺下去，殷灵毓伸手给万谦拍拍背，转头对袁虎道：“袁叔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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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虎笑道："破费啥？你都说了给粮，你袁叔还请不起你一顿饭了？咱可不能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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