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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渊与伯景郁说“像陈县令这样只做自己该做的,在官员之中,已经算很不错了,若他这样的官员要被砍,那整个中州官场到时候恐怕也剩不下多少官员了。”
伯景郁叹气,“道理我都明白,却还是气不过。”
庭渊“你代天巡狩,所到之处,自然是希望官员勤政,希望每一位官员都能做实事,但往往这种期许只能是期许,无法落实,再有棱角的官员,进入官场时间门久了,也会被磨平棱角。”
“官场是一个很复杂的地方,就是一个大染缸,官场本身出问题了,把官员扔进去,要求他们做到勤政爱民独善其身,这是不可能的,所以还需你自己看开一些。”
伯景郁“若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纵下去,无人为朝廷做事,天下的百姓怎么办”
庭渊道“这官场就像是一栋年久的高楼,内里已经腐朽,被虫蚁侵蚀,修修补补也只能延长寿命。”
伯景郁“难道要重建一栋高楼”
庭渊摇头“重建高楼所需的材料你有吗”
“没有。”伯景郁很清楚,他们没有储备人才。
庭渊两手一摊,“是啊,你没有材料,无法重建,那就只能使用这栋危楼,那么就注定了你要容忍这些,若眼里容不得沙子,把它们全拆了,摧毁的又岂止是这栋房子,还让里面的居民失去了遮风避雨的地方。”
伯景郁“不能拆,不能重建,那还能怎么办”
庭渊问他“房子是由什么构成的”
伯景郁想了一下说“柱体,房梁,台基,瓦片,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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