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子上课时,尚且稚嫩的他举手发问“夫子,若无开源而只有节流,国用如何富足充饶既然仁义为本,利禄为末,何以世人皆舍本而逐末我只知人若无财,不能有生也。”
自小接触到的一切都在告诉他银钱的重要性,没有足够的银钱,生存都是灾难,这与经义中强调的“重义轻利”截然不同。
犹记得徐夫子如此告诉他“子曰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2]人若无财,不能有生,此言有理。所戒者非财,乃贪也。明知不义之财而求之,是舍本而逐末矣”
至于只靠节流何以足国用徐夫子坦然承认自己亦有不足,他鼓励弟子“治国当安民,民安则国定。安民不可不以礼乐,仓廪足,则知礼节。若有一日你能使国用饶而民自富,天下还有何事不能成”
待谢拾回过神来,就听见身侧姚九成斩钉截铁的声音“开海禁方是富国之道”
谢拾仔细听了一耳朵,才发现江提学挑起话头后,诸生皆在讨论富国之
道。主流观点向来是只要天子守仁义,知俭省15,鼓励农桑,使天下再无闲人,国用自足;而姚九成显然是支持“开源”的另一派。
此时双方激辩正酣。
见谢拾若有所思,持相反观点的生员将他也拉入“战场”“不知谢兄可有高见”
姚九成道“知归自是站我这边。”
二人平日里交从亲近自然有着方方面面的原因,最重要的便是许多观念相近。至少谢拾从不以家世论人高低,没有一般读书人的清高,当初谢记食卤即将开张,他还向姚九成请教过生意经验呢,尽管姚九成亦不懂,毕竟姚家的生意他从未经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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