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算得快多了:“可买一百零八斗米,可供四口之家一个月。”
他们一问一对答,又算了浣花绢、彩晕绢、铺地绢等物价。围观的百姓中,本身就熟悉蜀锦价目的,也跟着在心底默算,想比较下自己和这位洪大人哪个更熟练;不熟悉的,同样在旁边兴致勃勃地听着,权当增长一回见识。算到后头,布匹种类越来越昂贵,数字也越来越大,光靠心算已十分吃力。那洪时英里叁层外叁层地裹着喜服,汗都快算得滴下来了。
好在算完了最昂贵的连城锦,少年郎君彷佛终于问尽兴,礼貌地欠了欠身,向道路一侧退开。洪时英忍不住用袖子擦一擦脑门,回马向乐工使了个眼色,示意障车结束,可以接着奏乐了。
然而,他们都呆立在原地不动,直勾勾地盯着那红袍少年的方向。
大街之上,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
少年郎君一撩衣袍,单膝跪了下来,将一纸诉状高举过头。方才还在跟众人一道乐呵的益州太守彭霁,低头惊讶地盯着此刻跪在他面前的红袍少年,一句话也蹦不出。
“我乃长留村讼师程俭,今日在此,要代替芙蓉城众编民,状告刁奸洪时英:钻克府财,瞒上作弊,勒骗民资,家藏金穴!”
他字字铿锵,掷地有金石声,震得在场之人俱是变了脸色。一阵狂风刮过,落了满地的花瓣乘风而上,千万点飞红扬起、飞舞,迷住了人们的视野。而在花事谢尽之后,有落雪般的洁白,飘飘荡荡从天而降,一时间把日光也遮住,被谁伸出手接下。
“这是?”
民众之间有识得几个大字的,甫一展开从天空中接下的白色纸团,立刻就瞪大了眼睛。旁边的人全都围拢过来,缠着要让他解释,观礼的百姓旋即分成了几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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