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歌的手书,上头写着“郡主亲启”。
班媱颤抖着拆开,她的音容笑貌便随着文字,再度浮现在眼前。仿佛不是在读信,而是她重新醒来与她对话:
“郡主,
我自幼家教严苛,习的是君子之礼,修的是闺秀之德,后来蒙难,没入教坊司。常言道,凌风知劲节,负雪见贞心。我虽非当世君子,却也不愿因境遇改变而辱没了礼节。身处教坊司的这些年,我始终坚持本心,从无逾矩。
无奈飞来横祸,乱我心志。恐贼人脱罪,我请缨上堂,为的是护佑稚子清白。可惜我未曾算到,世间恶念丛生,纵使我矢志不渝,也敌不过风言风语。
清歌此生不悔,唯愧对郡主真心。若郡主得见此心,我必已离去人间,魂飞魄散。
世间清苦,得遇贵人,乃为我幸。
望郡主此生得偿所愿,珍重,再珍重。
故人清歌上”
她的书信情深意切,到了都未曾提及这叫她绝了念想的风言风语。
班媱捏着边角,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胸中波澜四起,想要询问事端时发现,问春已经皱眉蹲在她身边。她比划着,也书写着。那些杂乱无章的闲言碎语被她串成一条锋利的线,割痛她自己,也割痛班媱。
其实自从京兆衙门回来,清歌就一直有心事。
教坊司严苛,即便是有班媱相护,也不能一直不去接客。
众人都知清歌在扳倒杜飞廉的事上,出了大力气。一方面感慨她勇气非常,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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