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则也对那背上传得玄之又玄的画感到好奇。他们便去扒衣服,清歌不肯,便是一顿殴打。
掌事的自然不会因为清歌受苦而放弃赚钱的机会,反而瞄准了这其中的商机,将她的价格往上提,对于想要一探究竟画作的人则是顺其自然。
如今朝廷管得严,这皮肉生意不好做,只要钱到手,一切都好说。
清歌好不容易从杜飞廉的手中逃脱出来,却又落入另一群“杜飞廉”手中。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是看客,也是杀手。她是供人观赏的牡丹,更是任人宰割的玩物。
她想过很多次要不要告诉班媱,却也清楚地明白。以官家身份没入教坊司的获罪之人,若是没有得到官家准允,死也会死在这院墙烟柳之中。
班媱救得了她一时,救不了她一世。苦果已经长出,只等她吃下。于是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她发现自己永远也逃不出去时,选择了主动离开。
班媱神思怅惘,转头就去看那把清歌最常抚摸的古筝。
音如翠竹,悠扬自然。清歌手下的声音如她本人一样,婉转灵毓,也不折不屈。班媱默默地盯着那把琴看了好久,问春不敢打扰,哭得无声。
门外守候着的掌事更是怕她怪罪,不敢近身半步。
不知过了多久,班媱才起身,目若深渊,走向掌事,带着不容拒绝的神情:“她人已经死了,我能带走她吗?”
掌事见她没有找事,自然点头如捣蒜,答应得痛快,直接命人帮班媱把人抬去她说好的地方。
那是城东叁十里的一处清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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