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心下骇然,涌出疼惜。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显苍白,还是不得不尽职劝道:“姑娘不要这样想,殿下这般在意您,您怎么就心如烟烬了呢?
“您不知道,您昏迷不醒,殿下有多紧张。殿下守了您一天一夜,一刻不曾阖眼。本欲一直等到您醒来,方才接到急报,才不得不离去。”
秋嬷嬷回想着当时李穆禀报的内容,似是说什么人伤重垂危。她未听真切,亦不敢向江音晚胡乱传话,以免徒惹姑娘愁思。
江音晚牵出惨淡的一笑,没有反驳秋嬷嬷。只是当秋嬷嬷将药匙再度递到她唇畔时,依然偏头,紧抿了唇。
秋嬷嬷不能勉强,亦不忍勉强,只能不动声色朝外间守着的婢女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们去寻小厮禀告殿下。
而此刻,京郊的一座别庄里。
药气氤氲,掩不住浓重的血腥气。屋内聚集了一众良医,有太医署的圣手,亦有民间的名医。
墨袍玉带的男人款步迈入,淡冽目光扫向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身影。
李穆紧跟在他身后入内,压低了嗓子,向守在床榻边的一位太医问询:“情况究竟如何了?”
医者顿时跪了满地,皆俯首瑟瑟不敢言。
裴策视线随意在领头那位太医脊背上一落,漠声道:“你说。”
这位太医抬起头来,恭肃端严,方方正正的一张面孔,面上沟壑显出岁月痕迹,正是吴秉斋吴太医。
吴太医半垂着眼,苍浑嗓音斟酌道:“这位公子伤势过重,身上多处刀伤,当胸一箭更是距心脏不过半寸。真正致命的,却是右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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