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音晚维持着怔忡坐姿不变,嗓音虚缈滞涩,问:“当真无事么?”
秋嬷嬷心下不忍,还是如实道:“殿下罚了潋儿二十杖,现下正在休养。不过只是皮肉伤,并未伤及筋骨。”
这已是格外开恩。秋嬷嬷回想彼时殿下的盛怒,本以为他不会再留潋儿性命。想来殿下到底还是不愿姑娘伤怀。
江音晚泪眼看向秋嬷嬷,眸中波光破碎:“嬷嬷,我能去看看潋儿么?”
自然是不能。
金链的长度,只够她在寝屋内间活动。
秋嬷嬷扶着她躺下,细致盖好被衾,哄慰道:“姑娘不必挂心,潋儿很快便可痊愈。”
江音晚念及更多无辜受她牵连的人,不知他们此时境况如何,吴太医,胡大哥……心里似绵密的长针扎过,尖细密麻的疼。
秋嬷嬷还在柔声劝着:“姑娘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最要紧。”
恰珠帘被小心撩起,碰撞声响极轻,如丝雨打在伞面。有婢女端着药碗入内。秋嬷嬷接过药碗,舀了一匙细细吹凉,递到江音晚唇畔。
江音晚却默默偏头避开。
秋嬷嬷柔声哄劝:“姑娘,喝了药,身子才会好转。”
江音晚嗓音虚弱,是不胜烟雨的梨蕊,蕴着清淡的哀婉:“嬷嬷,我不想喝。”
秋嬷嬷还欲再劝,便闻她接着道:“心如烟烬,身子好不好又有何异?”
秋嬷嬷听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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